目光(褚红谷)


    一双双眼角沾满血迹,无助的眼神占满了她的脑袋。“轰……”一声雷鸣,她吓得从床上爬起,打开床头的台灯。大口的喘着气,额头上渗满了汗珠,衣服也湿透了大半。她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。无数个夜晚她都做着同样可怕的梦。

    一场雨后的夜晚,空气变得清新。一缕阳光照进了她的床前。“小默,起床吃饭了。”母亲熟悉的叫喊声进入了她的耳朵。她极不情愿的下了床,穿好衣服后她站在镜前,自己的眼睛布满了血丝,眼袋又肿又黑,面目憔悴。经过昨天那一夜的折腾后,她变得疲惫不堪,她倒吸了一口凉气,走出了房门。

    母亲给她盛了一碗小米粥,这是她最爱吃的。她耷拉着脑袋,呷了一口米粥。“啪,啪”父母突然敲着桌子,愤闷地说道;“瞧瞧,现在的人什么素质,开车把人撞倒了就跑,太不负责任了,小默你以后开车一定得注意。”她的喉咙像被什么卡住了一样,硬咽得难受。“爸妈我吃饱了,我想出去转一会。”说着她便起身走到房门口穿鞋。“小默,怎么了,是不是病了。”母亲急切的问道。“没事,我一会儿就回来。”

    她一路奔跑着,想释放心中的压抑。她来到离家最近的公园,跑到草坪上,脚一软就倒下了。她歪着头失声痛哭,她的头脑中回忆起那个画面。那天,滂沱大雨,路面黑压压的一片,雨密密麻麻的下着,如同帘子挡在马路上,她一心只急着回家,一脚踩住了油门。一路上狂奔,就在路的前方出现了一个黑影,她突然间明白过来,下意识一口气的踩住了急刹车。“咚……”车子一震,一切都晚了,她撞到人了。她急忙拉开车门,下车去看那个被撞到的人。一个十二、三岁的小女孩躺在车前,洁白的连衣裙上,染上了大片大片鲜红的血,雨水冲刷着血,那血水一直漫延到小默脚下。女孩的眼睛是那么的清澈明亮,如一清澈透明的泉水,可额头的血水顺着脸颊留下,流到眼角边,眼眶里浸入了雨水,那双痛苦无助的双目望着小默,女孩试图睁开眼睛,可眼睑一直下垂,下垂,再也没有睁开过了。痛苦,无助的双目一直缭绕着小默,挥之不去。

    第二天,小默来到公分局的大门前,她抬头,望了一眼碧蓝的天空,天空清澈,万里无云,如同小女孩的双眸,她笑了笑,大步进了公安局。(指导教师  谭幼林)

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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