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进了冬后,雪便翩然而至,长空之下片片琼花蹁跹、飘落,红砖瓦房上落了一层薄雪,太阳光顺着瓦楞流淌,流光溢彩,如梦似幻,这是阳光为雪贴的春联。
腊八是春节的预告。
想想腊八时,屋檐下露天支着一口铁锅,大米、小米、玉米、薏米、红枣、莲子、花生、桂圆和各种豆子在锅中翻滚。浓浓的粥香弥漫在冬日冷肃的空气中。
孩童不知腊八粥有祛除疫病迎接祥瑞寓意,只知它味美。孩童双手捧着大瓷碗,脸蛋冻的通红,鼻尖上挂着清鼻涕,围坐在锅前。
“我要吃两碗。”
“我要三碗!”
“你们都吃这么多我吃什么?”
孩童们争先恐后道,对话落入大人们耳中笑声不绝。那口锅就在数十双黝黑的小眼睛期待的眼神中冒着热气,咕噜咕噜响着。
等春节的那天到了,才是正戏开始。请晨我和父亲站在窗台上,挂灯笼,贴对联。两只麻雀在啄屋顶晾粮食时余下的几粒谷子。狸花猫轻巧如羽,顺着院墙跳上屋檐,那双瞳仁虎视眈眈注释着两只正在享用美食大餐的小麻雀。突然间那只狸花猫找准时机扑向麻雀,两只小麻雀纵使反应迅速,也被拽下两根羽毛。
暖阳融融,冬雪融化后砖瓦上结了薄冰,猫儿爪下打滑,“喵!”顺着瓦楞直奔地面,屋檐下专心贴对联的我与父亲被突如其来的肥猫撞了个狗吃屎。
“喵喵喵!”狸花猫高傲的抬起爪子不紧不慢的绕过我们扬长而去。
暖阳融融,冬雪融化后砖瓦上结了薄冰,猫儿爪下打滑,“喵!”顺着瓦楞直奔地面,屋檐下专心贴对联的我与父亲被突如其来的肥猫撞了个狗吃屎。
“喵喵喵!”狸花猫高傲的抬起爪子不紧不慢的绕过我们扬长而去。
母亲站在屋中看着一齐摔倒的父子俩不禁笑了,我与父亲对视一眼也默契般笑了。
那把生了铁锈的剪刀在奶奶手下舞蹈,红纸不断变换形态,红纸之上,是鲤鱼越出水面,是清莲亭亭玉立,是福宇前肉嘟嘟的胖娃娃。我那时靠在奶奶膝盖上,“奶奶奶奶,你教我剪很多漂亮的小花花好不好?”我鼓着腮帮子央求。
“好好好,奶奶教乖孙孙剪花花。”奶奶笑着,皱纹像是春天菊花一样层层叠叠,那双粗糙的手握着我的手,在红纸间穿梭,一朵娇艳的红梅绽在我们手心里。
日暮沉下来,远山被镶了一层金边,白雪映着余晖的颜色,那色调像是浸在糖水罐头里的橘子。
屋内灯火昏昏,笑语连连。白胖胖的饺子下了锅,热气翻腾着,我常常是那个被派遣烧火的,鞭炮齐鸣后饺子被端上桌,我却浑然不知自己脸上蹭满了锅台灰。
在我们这儿,饺子中会包上硬币,谁若是吃到了硬币,便是新年里最有福气的。我那时常常疑惑,明明包饺子时作了记号,为何总是找不到那“福气”。
那时的月色皎皎,星光璀璨,烟花是这夜幕中第三种绝色。
旧雪簌簌飞落,打落窗外几支红梅,原来那个年味正浓的年早已成了我遥远的旧事,时光斑驳,记忆模糊,烟火年年绽,只是我心里,长了圈圈年轮。
(指导老师:周发敏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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